王倬在上海讀書期間留影。
【人 物 簡 介 】
王倬：靖江市生祠鎮(zhèn)新躍村王家埭人，1915年生。新四軍東進前，曾被鄉(xiāng)紳和民眾推薦為太和區(qū)惜字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，積極從事反“掃蕩”、反“清鄉(xiāng)”、反“偽化”斗爭。1944年，中共靖江縣委選送他到蘇中公學學習，1945年隨粟裕所部南下浙西，后撤至蘇北任孤山區(qū)區(qū)長兼游擊隊隊長，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1947年3月，在太和區(qū)惜字鄉(xiāng)孫家埭反“清剿”斗爭中，負傷被俘，慘遭殺害。
王蘊秋：1934年生，王倬之女。
王曉陽：1961年生，王倬外孫。
【口述內容】
2022年6月，王蘊秋在口述歷史現場。
我叫王蘊秋，生于1934年11月，今年89歲。1935年夏天父親到上海正風中學讀書，1937年上海淪陷前回靖，回到家鄉(xiāng)后，父親外出尋找過新四軍，那時他就非常進步。
新四軍東進后曾在我家住過。父親參加革命后，常不在家。我七歲那年，媽媽去世了，那時，全靠奶奶拉扯。我記得，1945年，父親從蘇中公學南下路過靖江的時候，穿著新四軍的衣服，赤腳穿草鞋。1947年，國民黨到處抓共產黨。國民黨軍抓不到我父親就把我家房子燒掉了。
1947年3月，父親北撤后，為了解敵情，自告奮勇，又帶了五六個人潛回敵占區(qū)，藏在太和區(qū)惜字鄉(xiāng)孫家埭一戶人家。一個壞人看到，就去國民黨那里報告。一個連的國民黨包圍過來，并對我父親喊：王倬，你出不出來?你不出來我們就放火燒了。父親只好沖出來突圍，多處受傷后被捕。十二三歲的我跑去看，父親躺在一個竹匾里，身上都是血。這時國民黨兵過來叫我父親走。父親在前面走，我在后面跟，一路上血都在滴。
后來，一個姓王的保長對我也照顧，跟我說：你看看你父親去。我說不敢去，他說沿著這條路一直跑，就能夠看到。我就溜過去，正好站崗的人開小差，我就往里面一跑，里面有三間屋，父親就躺在旁邊搭起來的一個棚里。我坐在門口，聽到有人問我父親說：王倬，你的家庭這么好，為什么要參加革命?父親回答說：為了千百萬被壓迫的人民。那時的我聽不懂這些，問話的人還夸我父親了不起、了不起。這時就聽見有人喊：王倬，孤山的車子來了。我便哭著回去了。
我后來聽大人說，國民黨把我父親開膛破肚，父親還喊道：“我人死黨不死!”說完雙目瞪著敵人，敵人兇殘地把我父親的眼睛挖了下來。父親死后，我奶奶雇人用一個小車把他的遺體，其實就是一點點骨頭，拖到新豐老家，把喪事辦了。
【采集時間】2022年6月20日
【采集地點】靖江市頤園小區(qū)1幢201室
【采集整理】靖江市黨史方志辦公室
【親友旁述】
王曉陽口述歷史：
從抗戰(zhàn)硝煙中走來的外祖父
在迎接新中國的曙光中倒下
我叫王曉陽，是靖江市發(fā)展改革委的退休干部，今年62歲。王倬烈士是我的外祖父。外祖父是我一生的驕傲，大家都尊敬我是革命烈士的后代，父母親更是諄諄教導我們要繼承紅色家風，要做一個好人。
近年來，通過黨史學習教育，說好英烈故事、傳承紅色精神的愿望更加強烈。為此，我收集閱讀了大量的靖江革命史料、老戰(zhàn)士回憶文章和書籍，訪談了一些曾經見到過外祖父的老人，常常走進革命遺址和紀念場館，回顧歷史、緬懷先烈，外祖父英勇高大的形象在我的腦海里也逐漸生動、鮮活起來。
揮淚寫歌，詞作者就是烈士戰(zhàn)友
王曉陽(右)在口述歷史現場。
在靖江有這么一首歌，歌名叫《悼王倬烈士》，又名《哭王倬區(qū)長》，它曾經唱紅了整個孤山區(qū)，影響了幾代人。這首歌的背后有著動人的故事。歌詞的原作者叫周士林。周士林1919年8月出生于孤山區(qū)廣陵鄉(xiāng)廣陵鎮(zhèn)南市頭一個貧民家庭，高小畢業(yè)。他苦大仇深、立場堅定，對敵斗爭堅決果敢，1946年擔任廣陵鄉(xiāng)黨支部書記。他與王倬在共同的對敵斗爭中建立了深厚的同志情戰(zhàn)友情。1947年秋，他主動請求隨靖江獨立團打回靖江、收復陣地，打響了收復廣陵鎮(zhèn)的第一槍。勝利后，在追悼王倬的日子里，與王區(qū)長一道戰(zhàn)斗的日日夜夜，一樁樁往事歷歷在目：1946年夏“五四土改”，11月，為了粉碎敵人的“清剿”、不讓張異三(國民黨靖江自衛(wèi)總隊隊長)構筑廣陵據點，一天工夫扒了張家?guī)资g高大房屋，張異三瘋狂報復、殘酷殺害王倬區(qū)長。一想到這些，周士林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，含淚寫下《哭王倬區(qū)長》的歌。歌曲經革命烈士錢江的妹妹錢月英等人演唱，傳遍了孤山區(qū)。
1948年冬，為響應“打過長江去、解放全中國”的偉大號召，孤山區(qū)掀起大參軍活動，時任孤山區(qū)委委員、宣傳科科長的周士林，配合形勢宣講和控訴地主、國民黨反動派的罪行，在動員會上帶頭唱起《哭王倬區(qū)長》，歌曲激發(fā)了廣大青年為死難烈士報仇的決心，也點燃起他們參軍的熱情。10月份，新兵集中，孤山區(qū)200多名青年與侯河、曲霞區(qū)新兵共500多人編成1個新兵營，周士林任新兵營營長。原孤山區(qū)區(qū)長居靖同志帶頭參軍，被任命為中國人民解放軍23軍新兵團參謀長。1949年4月21日，他們參加了渡江戰(zhàn)役。
這首歌在歷史上曾發(fā)揮重要作用，今天，傳唱它仍將具有重要作用。
求學上海，接受革命思想
王曉陽在口述歷史現場。
外祖父王倬于1915年9月出生在靖西惜字鄉(xiāng)一個地主家庭，家中排行老五，上面有一個哥哥、三個姐姐。哥哥王偉排行老大，比王倬大19歲，育有兩子，大的叫王定一(革命烈士)，小的叫王志遠，王志遠只比叔叔王倬小3歲。外祖父四五歲時，其父親因病去世，哥哥王偉挑起照顧培養(yǎng)弟弟的擔子。王偉從小讀書刻苦，20歲畢業(yè)于江南的甲級師范學堂，回鄉(xiāng)后，受國民政府委派，創(chuàng)辦了老港初等小學校，曾聘請后來的共產黨員顧作哲擔任過國文、數學和美術教員。在庭訓和兄范的濡染下，七歲開蒙的外祖父，積極上進、愛好學習，先后在靖江縣立生祠小學、江陰青陽中學讀書。
1932年10月，正當外祖父攻讀初三年級課程時，哥哥王偉因病客死異鄉(xiāng)。18歲的外祖父遂遵母命輟學回鄉(xiāng)完婚。然而，他并不甘心衣食無憂當“地主”，有志于像哥哥一樣做一名“教書先生”。當時，地方政府有規(guī)定，無中學畢業(yè)文憑不得擔任小學教員。在這種情況下，他就積極尋找求學門徑，最后，通過熟人關系獲得了靖江鄉(xiāng)村師范肄業(yè)證，得以正式插班上海正風中學繼續(xù)學業(yè)。1935年夏天，王倬第一次為了自己的追求和職業(yè)選擇，與新婚妻子和2歲女兒離別。
上海正風中學是一座進步學校，1935年7月，胡昌治接辦學校，1937年5月，胡昌治被國民黨教育局撤職并勒令離校。據有關資料介紹：1935年，一二·九北平愛國學生運動爆發(fā)后，上海各高等學校和中學的學生首先奮起響應，12月12日起，各大學學生紛紛集會、通電，聲援北平愛國學生運動。同時，正風、麥倫、愛國女中等幾十所中等學校學生，亦發(fā)表反對華北自治的聯合宣言，并呼吁南京政府開展愛國活動。由于國民黨在部分大學里安插帶槍的特務學生監(jiān)視學生活動，因此，特務學生同進步學生間的斗爭非常激烈。在不少中等學校里，尤其是進步師生力量占優(yōu)勢的學校里，情況就不同了。正風中學校長胡昌治、麥倫中學校長沈體蘭、愛國女中創(chuàng)辦人羅叔章都是自愿接受黨的領導的進步人士，他們公開宣傳抗日，支持并保護學生愛國活動，經常邀請愛國人士來校講演。正風中學因此被稱為“紅色堡壘”。正是在這一時期，王倬接受了最初的進步思想和強烈的愛國主義的熏陶。
戰(zhàn)火淬煉，蝶變革命戰(zhàn)士
王曉陽在口述歷史現場。
作為一個愛國青年，王倬對日軍的暴行和國民黨的潰敗，十分痛恨和蔑視。他曾組織鄰居王和等十幾位熱血青年到黃橋、如皋、海安等地尋找抗日武裝，歷時二十多天沒有找到?；鼐负?，為保衛(wèi)一方平安，1938年，他在家鄉(xiāng)創(chuàng)辦了“村際聯防”組織，與敵偽和流氓匪盜進行斗爭。王倬當年冒風險想辦法買到了兩支槍。兩支槍力量薄弱，因此，當匪盜下鄉(xiāng)騷擾的時候，他們還用那個鐵筒放鞭炮等方法，充當槍聲嚇唬敵人，以壯聲勢。在尋訪外祖父事跡過程中，面對我的訪問，94歲高齡的王位甫老人講起那段往事，繪聲繪色。
1939年，外祖父復辦老港初等小學，校址還是在自己家里。他對貧苦農民子弟實行免費入學，并常給生活困難的學生提供午餐。學校唱愛國歌曲，搞抗日演講，經常舉辦各種文娛演出。我母親還參加了兒童團，一邊讀書、一邊站崗放哨。外祖父對學生非常關心，有個90歲老人叫葉其朋，他對我外祖父印象特別深，因為有一次中午休息的時候他不小心從凳子上摔下來，脫臼了，外祖父親自帶他去看醫(yī)生。王家埭還有一位叫王位川的老人，今年86歲，他說我外祖父身高力壯，愛好體育運動，喜歡踢毽子，把毽子踢得很高，一下子跳起來能連踢二十幾個。
1940年8月，靖江縣抗日民主政府成立。1941年秋，外祖父被推薦擔任惜字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。那個時候外祖父雖然還不是共產黨員，但他心已向黨。擔任鄉(xiāng)長后，回家的次數就不多了。我母親就跟我們說過，她常?？床坏礁赣H，有的時候父親回家很晚了，非常疼愛女兒，就在她的額頭上吻吻或幫她把被角掖好。外祖父擔任惜字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的時候，王和已加入黨組織，并擔任惜字鄉(xiāng)支部書記，因此外祖父常常幫他們做事情。1944年3月，外祖父仍被選為惜字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。曾有一次，外祖父因為抗交敵偽公糧被抓到炮樓里，偽軍把他吊打了一天一夜，是蘇忠武送信才使他獲救。
王曉陽(左三)、朱三林(左四)與采集團隊在靖江人民公園廣場合影。
從上世紀40年代初起，外祖父就先后與周征夫、周博文、浦驪珠、賈成、祝自榮、蘇忠武、蔣逸成等共產黨人接觸并相識，在他們的影響下，他的思想更加進步、立場更加堅定、斗爭更加堅決、表現更加出色，黨組織對他也更加地信任和重視。
1944年6月，由太和區(qū)委書記祝自榮推薦，縣委選派外祖父到蘇中公學學習，臨行前他帶上了侄兒王志遠。通過一級一級交通站秘密護送、日夜兼程，經過如皋、南通等地，再轉乘小船前往蘇北，他們到達寶應金吾鎮(zhèn)。在幾個月的等待后，11月，叔侄兩人如愿成為蘇中公學第二期學員。外祖父被編入地方干部班，參加整風運動，接受系統(tǒng)的思想教育和嚴格的政治審查。
1945年1月，新四軍軍部根據中共中央關于發(fā)展東南的方針，成立蘇浙軍區(qū)，同年5月成立浙西軍分區(qū)。4月份，學習一結束，外祖父就隨軍南下。路過靖江四圩港時曾與蘇忠武相遇，蘇忠武在《竹林烽火》中寫道：“我問他想不想回去看看老母親，他說非常想，可是任務緊，時間不允許，不能回去了，要我見到他母親，幫他說明情況，請她老人家諒解?！蔽夷赣H也回憶說，她也去看過父親，她說：他身穿新四軍灰藍色軍服，赤腳穿著草鞋，腰間挎了一支駁殼槍。在浙西的時候，外祖父被分配在孝豐縣西畝區(qū)任區(qū)長，兼帶一個連的武裝，同年6月參加了第三次天目山戰(zhàn)役。
1945年8月抗戰(zhàn)勝利，毛主席親赴重慶與蔣介石舉行和平談判，簽訂了《雙十協(xié)定》。蘇浙軍區(qū)根據黨中央、華中局指示，在《雙十協(xié)定》正式簽訂前即開始有計劃地部署北撤工作。外祖父就是在這段時期入的黨。據居靖同志(1947年王倬犧牲后任孤山區(qū)區(qū)長)回憶：他于1945年4月隨粟裕部隊南下，又于1945年10月隨粟裕部隊北撤回到蘇中。其中1945年4月南下時從靖江渡江，在浙西軍分區(qū)報到分配工作時與王倬相遇。1945年10月北撤時，隨第四縱隊及浙西軍分區(qū)武裝，經宜興、溧水、句容等縣到達武北、澄西一帶，再隨第三縱隊北渡泰興地區(qū)。北撤途中他與我外祖父在溧陽再次相遇，時間已隔半年。居靖與我外祖父隨部隊一起回到淮安待命，同年11月，又一同由組織上分配回靖工作。我外祖父被任命為孤山區(qū)區(qū)長、居靖被任命為民政股股長。
不怕犧牲，英雄血灑孤山
王蘊秋與大兒子王曉陽、大兒媳婦高泗陽在口述歷史現場。
1946年元月1日，國民黨軍占領靖江城，孤山區(qū)對敵斗爭形勢十分嚴峻。孤山區(qū)南靠國民黨的指揮中心靖江城，北連敵人的據點季家市，中間有孤山鎮(zhèn)，地理位置十分險要，貫通全區(qū)的季靖公路是敵人通往蘇中的交通干線之一，也是分割我靖東、靖中兩個大區(qū)的封鎖線。反動派對孤山區(qū)的進攻尤為猖狂，孤山區(qū)軍民針鋒相對：敵人不讓我們安寧，我們也絕不讓敵人好過。王倬到孤山后，始終率領游擊隊戰(zhàn)斗在最前沿，嚴密監(jiān)視靖城的國民黨駐軍，堅決打擊出城搶掠的敵人。他們懲惡除奸、打碉堡、拔據點、破拆公路、拆毀橋梁，切斷交通線，采用游擊戰(zhàn)術殲滅小股敵人，摧毀敵心，狠狠打擊了反動派的囂張氣焰。
1946年6月，王倬在縣、區(qū)黨委的正確領導和部署下，“一手拿槍、一手拿算盤”，“白天打仗、晚上分田”，積極領導孤山區(qū)土改，分掉了惡霸地主張異三家的土地和浮財，同時建立民兵組織，保衛(wèi)勝利成果，這樹立了人民政權的威信，鼓舞了人們的斗志。 7月，配合蘇中戰(zhàn)役，積極開展支前工作，并粉碎了敵人為陰謀破壞支前工作策劃的“暴動”。11月，針對國民黨靖江自衛(wèi)總隊隊長張異三妄圖在“清剿”中利用自家房屋建立廣陵鎮(zhèn)據點的企圖，根據縣委反“清剿”決定和要求，組織孤山區(qū)廣陵等幾個鄉(xiāng)幾百名民工，一天工夫就將張異三家三四十間高大房屋全部拆光，徹底粉碎了敵人的陰謀。1947年1月，張異三因“清剿”有功當上國民黨靖江縣縣長，外祖父與之進行了堅決的斗爭。當時的斗爭異常殘酷。據黨史資料記載：僅在1946年11月至1947年3月間，靖江遭敵殺害的共產黨人、基層干部、積極分子、普通群眾就有3000多人。外祖父的大侄兒王定一就是在第三期“重點清剿”中被殺害的，外祖父家的房子也被敵人在同一天燒毀。
王倬對黨忠誠，堅決執(zhí)行黨的決議，對敵斗爭堅決、機智、果敢，給敵人以沉重打擊。同時，他愛兵如子、視民如母、與戰(zhàn)友情同手足，在孤山區(qū)干部群眾中樹立了良好形象。
1947年2月，靖江反“清剿”斗爭進入最艱苦的階段。為保存有生力量，準備未來的反攻，我縣黨政機關和大批干部開始北撤。3月7日、8日，外祖父和靖中區(qū)委書記徐梓人帶領靖中大隊和地方干部100多人，經浴血奮戰(zhàn)突出重圍，當夜越過季(家市)黃(橋)封鎖線，轉移到如皋縣境內，與靖江縣領導同志會合。這次突圍中，錢江同志英勇犧牲。不久，靖江縣委決定：根據地委的指示，為了解靖江敵封鎖圈內的情況，部署內線斗爭，決定派一支小分隊插回靖西和靖中活動。外祖父主動請纓、臨危受命。
94歲的朱三林老人，至今仍然能夠完整地演唱當年流傳在根據地的歌謠——《哭王倬區(qū)長》。
3月22日，外祖父和祝自榮帶著小分隊奉命出發(fā)。經過三夜急行軍，到達太和區(qū)界河邊。外祖父隨祝自榮在靖西區(qū)活動了三天，商討和思考如何插入靖中堅持斗爭。28日深夜，外祖父毅然帶領5位戰(zhàn)友向靖中進發(fā)。當夜因為天雨路滑，未能按計劃時間穿過封鎖線，只好潛入惜字鄉(xiāng)孫家埭孫炳榮家。結果第二天被當地一個保長告密，駐新豐市、毗盧市國民黨省保安中隊和惜字鄉(xiāng)自衛(wèi)隊及其他土頑把外祖父他們包圍了起來，并在對面的房屋上架起了機關槍。這場戰(zhàn)斗從29日上午十點一直打到下午四點多鐘。由于敵人準備放火燒房子，外祖父決定提前突圍，他從那個房子里沖出來的時候打死了兩個“洋頑”，他也身負重傷，腮部被打穿、手臂中彈、臀部被戳兩刀，由于敵眾我寡不幸被捕。
國民黨靖江縣長張異三得到王倬被捕的消息，立即向新豐據點要人，30日，將他押至靖城監(jiān)獄。4月1日清晨，王倬被押往孤山鎮(zhèn)，遭受酷刑后被押往廣陵鎮(zhèn)行刑。
王倬犧牲了，人們紀念他，他永遠活在人民的心中!
革命烈士及其英勇事跡對我們永遠是一種教育和激勵，我們不能忘記他們。我將永遠繼承外祖父遺志和革命烈士精神，做紅色傳承人。我雖已退休，但思想不能退休，要永遠聽黨話、感黨恩、跟黨走，把自己的后半生獻給黨，奮斗新征程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做出新貢獻。
【采集時間】2022年6月19日
【采集地點】靖江市黨史方志辦公室三樓會議室
【采集整理】靖江市黨史方志辦公室
